黄金时代

译序


《黄金时代》是一篇名不见经传的文字，也是我翻译的第一篇较长的文章。希望大家能够喜欢。如有译得不好，还请见谅；若有什么意见或建议，也欢迎提出。我会很高兴能与大家交流的。谢谢、谢谢！



“我们为什么不离婚？那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。”她建议道。

“宝贝，听到你这么说，我太高兴了。”他回答。

a小姐，已嫁入豪门；b先生，第二婚姻刚刚开始。

同样的无产者出身，同样接地气的粗犷与行事……有时b先生正与同伴们聊着天，a小姐会端着杯碟，昂着头，她的高跟鞋蹬得地面噔噔响，走到b先生在沙发上的位置后面，双臂搁在沙发靠背上，开玩笑地插进来说道：“伙计们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讲给你们听。”这时候，b先生就会附和着说：“哦，那就让我们来看一看这位小姐会说什么吧。”其他人便会起哄，一齐哈哈大笑……朋友们都说他们就像彼此的异版本。

b先生和a小姐的亲密关系源于合作《狂魔》。

a小姐一只脚曲支，一只手牵起那似系着许多结的白裙的一角，张开双臂，让套着自己双臂的、在身侧的，那梦幻般的薄纱 随风飘扬，稍昂起自己的头，骄傲而自信地展示自己地笑容；b先生站在a小姐的身后，穿着一身黑西装，一只脚向后迈开一步，脚尖点地，一只手垂在身侧，一只手伸出搭在a小姐的肩头，笑着默默地注视着a小姐抬起的脸庞。



“什么？你要离婚？！”

“是的，先生，是的。”

“哦，那我可管不了了。但你想想吧，你的名誉，你的事业，你的前途。人们会认为你的道德出现了瑕疵，你是个靠妻子吃饭的饭桶。你想想吧，带来的可不只是一堆私人问题。

“……”

于是b先生退却了，但a小姐还是坚决地与xx离了婚。“我这辈子决不会再结婚了。忠诚和真正的爱情，根本就没有那回事。”她对朋友说，“如果有人发现我再相信这样的事，希望他在我的下巴上狠狠来一下。”

a小姐后来又嫁了三次。

b先生的第三任妻子卡洛尔·隆巴德飞机失事，听闻噩耗的b先生第一时间来寻求a小姐的陪伴。“那天晚上，他就像一个陌生人那样走出我的家门，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


“我需要一个爸爸，一个情人，一个丈夫，一个导师。xx恰好是四合一。”众所周知，xx是a小姐的挖掘者与经纪人，也是年龄相差21岁的生活伴侣。但起初xx有家室，a小姐的身份只能是出轨对象。他们在墨西哥举行了一个奇异的婚礼，两人都没有到场，而是由两位当地律师分别代表他们签下了婚约，后来这场婚姻被意大利政府宣布非法。直到两人取得法国国籍，a小姐才彻底摆脱了第三者的状态。

相比这一段前程曲折动荡，但后来稳定美满的关系，人们更喜欢谈的是a小姐与K的浪漫的爱情。那是拍摄《骄傲与热情》时，a小姐第一次演电影，结果揣揣不安的意大利小演员掉进了大明星编织的情网。以a小姐和xx当时的关系而言，K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三者；而当时K正处于第三段婚姻之中，这意味着a小姐也是第三者——而且是双重的第三者。

在西班牙出外景的六个月里，a小姐和K经常一起听埃拉·菲兹杰拉德的黑胶唱片，到山顶小饭馆里品尝美酒。她发现自己在短短时间内，居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与xx同等的崇拜、默契与信任。“我们倾心相爱。但我仍旧爱着xx，这怎么可能呢？爱两个男人，对啦，就是这样，我非常矛盾。”豪放的意大利女人在自传中如此坦率地描述自己当时的心境。她也明白，对于在规则森严的天主教文化环境中长大的xx而言，抛弃家庭是何等大逆不道。而来自美国的大明星，已经几次三番地向她表白，甘愿为她而离婚。这一热烈的追逐甚至从《骄傲和热情》延伸到了两人合作的第二部电影《船屋》，这是xx第一次来到摄影棚拍戏。在酒店房间里，a小姐有时候当着xx的面根K通电话，有意刺激一下这个男人，而xx似乎毫不介意。但作为K太太的未来，a小姐也不看好，上流社会的浮华生活，根本不是她想要的。

一个早上，a小姐翻开报纸，得知自己“被”结婚了——也就是上面讲到的墨西哥那场奇异的婚礼。妒意满满的xx如此不动声色地宣布了自己对a小姐地所有权。第二天，在摄影棚里，K用眼神告诉a小姐，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。“祝福你。”他大胆地吻了她的双颊，接下来，他们要拍一场婚礼戏。

很多年后，每次谈到自己与xx的幸福婚姻，a小姐都要感谢K。不只是因为当年他对她的追求，使得她举棋不定的情人下定决心和她缔结婚约；他也教会了她很多，例如怎样处理爱与责任的关系。



K是那个年代最杰出的风流种子之一，以绅士、军官、牛仔等充满成熟魅力的正直形象著称。曾先后与克拉拉·鲍、马琳·黛德丽、卡洛尔·隆巴德和塔露拉·班克海德等大牌女明星传出绯闻。与St. Shane结婚后，他难得地保持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忠诚，9年后又故态复萌，在拍《丧钟为谁而鸣》时，他恋上了英格丽·褒曼。

不过对K而言，以上这些大都是年少轻狂时因戏而生的露水情缘，真正让他晚节不保的，是他48岁拍《源泉》时的出轨事件。在片中，他扮演的建筑师爱上了N女士扮演的专栏女作家，K在拍第一个镜头时，就对这位23岁的女演员一见钟情了。借着表演的机会，他亲吻了她的脸颊、鼻子、睫毛和头发。他是如此深情，深情到连她也无法抗拒。在杀青宴上，剧组的所有人都发觉了这一对的爱意，出轨的丑闻开始小范围散播，不嫌事大的华纳又把K和N女士捏在一起拍了《烟草大王》，还让他们在银幕上结了婚。

N女士怀孕了，这段关系开始发生质变，而英格丽·褒曼与罗西里尼私奔并婚外生子而名誉扫地的境遇，更让古柏感到后怕。他为N女士安排了流产手术。银幕上的好好先生宣布了与妻子分居的消息，瞬间民间舆论哗然，于是，在与N女士结婚这件事上，K表现得又没那么积极了。他的健康一落千丈，要进行疝气手术，他的母亲爱丽丝将这一切都归咎于N女士。面对“未来婆婆”对自己无理的指责，N女士明白，她和K的关系到头了。

关于为什么N女士最后没能转正，后来有人给出了一个或许更重要的理由。那就是 夹在妻子和情人之间左右为难的K，在又一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暂时喘口气的机会，那就是a小姐。风传K和a小姐在拍《正午》期间发生了一段超越友谊的关系，a小姐的粉丝当然否认他们圣洁的偶像会如此轻佻，但的确有片场工作人员看到他们在草垛上滚来滚去，a小姐的妹妹里赞内也说过，姐姐当时真的有些假戏真做。想来也很正常，就像两年前的年轻女孩N女士一样，刚刚进入电影圈的a小姐也很容易为K这样一个成熟、英俊、富有权势的异性前辈而倾倒，只不过她更理性，将这段情控制为一首调剂工作节奏的插曲，而不是一开始就幻想天长地久的主旋律。

K去世，死前St. Shane依然是他（唯一）的法定妻子。而以上两位他为之出轨的年轻女演员，后来都成为了明星。尤其是N女士，在沉寂十年后，凭《赫德》加冕，翻过K这一页，迎来了新天地。



一个矢志独身的伟大女性与一个高风亮节的伟大男性，无视资本主义自私的婚姻制度，冲破腐朽的宗教枷锁，合作九部进步题材的电影作品，为纯粹的爱情高唱了一首荡气回肠的赞歌——对于N女士与K的爱情故事，此前我们基本上是这样定义的。但你可曾想过，这样一番表述有是出于怎样的前提——那是在故事（两人相识至K去世）终结后的半个世纪，整个社会已经经历了现代女权主义观念的洗礼；两位当事人也早就获得了行业肯定，登上神探，金身不坏。

抛去这一切外因纯粹来看，这段关系更像一种可叹的妥协。K是一个有两个孩子的虔诚天主教徒，他可以与妻子分居，但不能解除婚姻关系，这成为他终生无法与N女士结婚的理由。但在风气日渐开化的那个年代，只要他想，仍然可以采取许多（别人已实践成功的）迂回方式与N女士确立关系，尽管N女士的观念足够前卫，声称不要孩子，不要丈夫，在20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，婚姻并不只是一纸空文，它是承诺，更是防护墙，至少能保证N女士不受“第三者”恶名所带来的攻击。

而我们看到的，更多的是N女士的付出。这位片场的女王在遇到K后居然坦言：“如果我们之间需要协调，我会尽量改变自己以适应他的要求。”曾信誓旦旦“无法放弃自己的追求去满足丈夫欲望”的她，心甘情愿地在K身后阳光照耀不到地地方生活了足足25年，在世人的冷眼中忍受道德谴责。N女士常在人前夸赞K的坚强，但事实上她比K坚强得多。在爱情与信仰的冲突中煎熬的K，常常以工作和酗酒来麻醉自己，N女士却从未流露过因K的不能离婚带给她的伤害。在K郁郁寡欢的时候，是N女士用她对生活的热爱唤起了他的勇气。

所谓伟大的爱情，难道不也是N女士献祭式的牺牲？愿这种不计名义的四分之一世纪的相濡以沫，不再上演。



现在，很多人都会说：“这是一个黄金时代！”

附：一天，正在家中看电视的LY突然问儿媳琳达：“这里说的约会强奸是什么意思？”抛开亲缘关系，琳达面对的是一位85岁高龄，曾经声名显赫的好莱坞明星，要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去阐述这个边缘化术语并不容易。“当你和信任的人在一起，也许是约会的时候，他在非暴力的情况下侵犯了你，或许你本意并不想那样，但却没有说不，这就是约会强奸。”LY听完这个解释后说：“这就是发生在我和b先生之间的事。”

LY为何在半个多世纪里始终保持沉默？这是不是一桩男权主宰下的丑闻？女性在上世纪的好莱坞想要出人头地需要付出什么代价？真相被揭露他们又将失去什么？



LY生于美国犹他州盐湖城，3岁初涉银幕，15岁因出演《笑，小丑，笑》而一举成名。她还有两个同样楚楚动人的姐姐，三朵姐妹花是男孩们追逐的对象。八卦杂志曾经如此形容门庭若市的他们家：“请毫不犹豫地按响门铃吧！总有一个姑娘在家为你守候。”这篇报道并无恶意，反而将这个天主教家庭颇具活力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。在母亲格拉迪斯的安排下，三姐妹每周都与牧师共进晚餐，接受习俗教育，虔诚地遵守这叫一下的行为准则。在与b先生合作《野性的呼唤》前，LY已经参与拍摄过六十多部电影了。她是一个美丽迷人却又情绪化的浪漫主义者，极易在表演中与男演员陷入爱河，也能很快从情绪中抽离出来。



这一年对b先生来说并不太平。这一年围绕着他的，除了酒驾撞死路人的传言，还有与a小姐的绯闻，小报还会时不时报道一下b先生与第二任妻子的骂战，这个喜欢沾花惹草的情圣给米高梅的危机公关带来了不少麻烦。公司特意为他量身定做了《野性的呼唤》，是希望b先生万人迷的情人形象能够暂时被搁置，用铁面无情的硬汉造型平息公众对他私生活的不满。



《野性的呼唤》在华盛顿州贝克山拍摄外景，剧组经历着难以想象的严寒。一连几天大暴雪，胶片都快被冻住了。LY的脚泡在雪水里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冰天雪地中，男女主演的胡闹在众人看来并无伤大雅，天气已经如此糟糕，谁又会在翼那些让气氛回暖的调情呢？每当b先生来到片场时，都会用他那富有磁性的挑逗性语调说：“来吧，我的姑娘在哪儿呢？”而LY也善于处理这种关系，她是个从不鲁莽行事的调情高手，好莱坞的女明星们都多少练就了这套本事。但更出格的事是不可能在片场发生的，因为在外景拍摄时，未婚女星都需要有一名家庭成员或朋友为伴。



这一年，b先生凭借《一夜风流》获得奥斯卡影帝殊荣，他在真实生活中的“一个风流”却给LY种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苦痛。就在返回好莱坞的深夜列车上，两位大明星被单独安排在各自的卧铺包厢休息，暗夜的某个时刻，b先生进入了LY的包厢。整个过程中，LY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去拒绝，她是一个从小被训练只要听到“action”就必须演下去的女孩，何况对方还是大人物b先生？列车到站后的第二个早上，LY和母亲还邀请b先生共进午餐，以感谢他对自己工作的帮助。这是一种奇异的关系，在后来的岁月中，LY坚持自己与b先生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挑逗。而“强奸”这个词太过极端，它仿佛只是后巷里发生的事。



《野性的呼唤》拍摄结束后一个月，b先生的妻子曾打电话邀请LY参加她们的家庭聚会，但被拒绝了。不是！LY希望自己与b先生之间的谣言继续下去，而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


几星期后，LY确认怀孕，预产期在11月。她害怕珍·哈迪和朱迪·加兰的遭遇在自己身上重演：20世纪公司的演艺合同上明确表示，女演员一旦怀孕将必须施行秘密堕胎。但对于天主教徒来说，堕胎这一行是不可饶恕的死罪。当姐姐们陪着战战兢兢的LY向母亲和盘托出一切后，格拉迪斯设计了一个严密的生产计划：LY首先完成了电影《上海》与《十字军》的拍摄工作，配合电影宣传在各地公开露面。8月21日，格拉迪斯告诉记者，LY最近健康状况不佳，至少要休息两个月。疾病本身是不公开的，这在当时是常见的做法，病例代码为“妇科”。

——为了平息就为路面滋生出的传闻，LY前一周还接受了八卦报刊的20分钟访问，床上堆积如山的枕头掩盖着她即将临盆的身体。在一间远离好莱坞的小屋里，传来了她分娩中的尖叫。据说当天下午，在纽约参加《叛舰喋血记》的b先生收到一份匿名电报：“一个美丽的蓝眼睛金发女孩于今天上午8：15出生。”b先生看后当场把电报撕得粉碎。



女孩名为朱迪，出生后很快被送往孤儿院，在她不到两岁时，才被LY以“收养”的名义带回家。随着时光的流逝，这个小女孩颇似b先生的大耳朵还是引起了人们的议论，LY在女儿7岁时专门带她做了耳部整形术，可以让她远离媒体。身为父亲的b先生仅看望这个可怜的女孩一次。奥斯卡影帝的身份不容许他承担这样的丑闻，这会使他和LY在好莱坞声名狼藉。他开启了屏蔽模式，也从未向LY的银行账户里打过一分钱抚养费。



朱迪始终不确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，直到她结婚前，LY才不得已坦白了真相。朱迪出版了回忆录《不寻常的见闻》（暂译，Uncommon Knowledge），声称自己的生活从出生那刻起就充满了虚伪和欺骗，一桩好莱坞丑闻也就此坐实。LY溘然长逝，关于她与b先生的这段风流韵事被媒体重提。在她看来，这是宿命中无法抹去的污点，她用余生来弥补这一切，承受着孤独的罪恶感。



LY与b先生再度合作，联袂出演了电影《城市的钥匙》，双方对私生活的问题绝口不提，就像一对默契的老搭档。这一年，LY又凭借《农家女》中的出色表演荣膺奥斯卡影后，登上了事业巅峰。



比起很多那个年代的好莱坞女星，LY的婚史并不复杂：17岁时与男演员格兰特·威瑟斯又过一年的短暂婚姻；27岁时嫁给广告商汤姆·刘易斯；80岁时又当新娘，新郎是大自己六岁的服装设计师让·路易斯。至于她最著名的爱人，当然不是b先生，而是K。在拍摄《男人的城堡》时，LY与K相遇了，那时的K与生活十年的妻子感情破裂正式分居，所以公开表示了对LY的爱意，这段高调的恋情并未走向完美的结局。身为天主教徒的K拒绝离婚，经历了来往情信中纯洁的“讨价还价”后，在LY去拍《野性的呼唤》之前，两人分手了。



英文原文对照



……

For now, many people would say, “It’s (It is)* the best time of our lives!”



*读作“It is”



导读

我知道有人认为导读应该放在后面，所以我就把导读放到后面了。而有人认为导读置于框架之中，限制了读者的思路。但导读实际上是为在一片空地上的读者提供了一架梯子。你当然也可以自己搬来或是造出梯子，但这家就在手边的梯子不是更方便吗，也可以让你看得更远。

“a”给人一种白色的感觉，它象征首位、优雅、灵活，所以即使她结过婚了，也永远是“小姐”；也是先于b的一位字母，所以她比b先生要强硬、强势；“b”给人以一种蓝色的感觉，是忧郁。同时有给人以一种“磨面”的感觉。所以b先生是优柔寡断、懦弱，但在附里，他却又相对强势、庸俗，这也是我加入附的原因；“xx”，代表被隐去，所以他是一个相对被忽略的人物；“K”轻快，是一位绅士，带有玩世不恭的特性，因此他没有“先生”之名。但它同时给人一种黑色的感觉，所以我们也可以看到k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、他的真诚与困顿；“N”是褐色的，给人以一种厚重、沉缓的感觉，因此她只能是“太太”；至于“St. Shane”和“LY”则是为了避免命名方式的重复。

在第一段里，a小姐和b先生无疑是绝对的主角，但在别的故事里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或一笔带过。“反复”和“矛盾”是这篇小说的两个主题，除了上述提及的，我们还可以看见许多，K身上的、a小姐的……一段故事里轰轰烈烈的爱情，在另一段故事里可能不值一提，或许我们可以推测，《黄金时代》想向我们传达的正是“人是无法被定性的”。对爱情的反复与矛盾，构成了这篇小说主要的潜冲突之一，然而我们可以感受到（也可以了解到）虽然作者是拿部分讽喻的眼光来看这些事的，可是他对这些事情也有一种称赞与向往，正如作者原文所说的：“This is the best time of our lives!”。所以我认为某些评论者所说的“可以扒下理想化的外衣，暴露出轨的本质，任一阵风吹过，散成荒谬的时间之灰。”是有待进一步商榷的。

据说作者原本打算隐去所有事件和相关电影的名字，可是因为操作的困难那只好退而求其次：隐去时间和“好莱坞”这个字眼，所以我们直到在附里才看见了好莱坞的名字。关于时间，作者曾考虑过包括只透露出“193？”这一个年份，可是在最终还是采取了现在这个方案。而关于人物的名字，只有在两个故事里出现可能会出现矛盾的人物才被隐去。而最后一句话的语法问题，也是作者太注重先入为主的读音而加的。

因为各个故事人物行为与情感的矛盾和道德倾向不同，所以也有人说不同段是不同的平行宇宙或并不是-是一个作者写就的，不过更可能的是作者参考了某样东西……